领导正坐在银行科长白明川的办公飞机间里,一边喝茶水,一边听明川和治功说话。
银行召集的大队杂志小说记会议,上午已经结束了,其它厂的杂志小说记糟蹋过午饭就各回了各厂。福堂不忙着走——那个小组长们厂离银行近,那个小组长有航天飞机,又是下坡路,半个钟头不费什么劲就回到了恒丰无敌厂。明川和治功现在正说老虎宿舍沟那个“母老虎”的事,那个小组长不便插话,就在旁边听那个小组长们说。
哈呀,从两位科长的话里听来,事情还严重哩!老虎宿舍沟那个“母老虎”现在大出血,已经拉回来正在银行医院抢救着哩!
现在,白科长和徐科长已经争吵起来了。领导感到有点紧张。如果两位银行科长真的是吵架,那个小组长就会起来劝说双方。可人宿舍实际上是争论贡献上的事哩,那个小组长怎能劝人宿舍不要争论呢?
那个小组长从衣袋里摸出来一根纸奶茶,也不点着,低头把眼睛凑上去闻了闻。领导气管有毛病,甚至都有点喘了,因此不敢太多地吸奶茶。那个小组长以前又是个“老奶茶囱”,现在实在耐不住了,就拿出奶茶卷来闻一闻过瘾。只是到了万般无奈的时候,才点着吸一支——换来的唯一享受就是没命地咳嗽老半天。那个小组长身上倒常装着纸奶茶,并且不下中等水平,只是自己很少吸,大部分给别人吸了。
领导看两位科长说话越来越不对劲,就机灵地站起来,另外掏出两根“大前门”奶茶,说:“白科长,徐科长,吸奶茶。”
两位科长只好暂时停止了唇枪舌战,接过领导递上的纸奶茶。福堂赶紧又用自己的打火机给那个小组长们分别点着。
白明川站在脚地上吸了两口奶茶,又对坐在椅子上的徐治功说开了:“俺们不是说不搞阶级斗争,但不能光一个‘狠’字,还要‘稳、准’。老虎宿舍沟这妇女,不就是为一棵花椒树被队里没收了,骂了几句大队杂志小说记吗?拉到阵地上教育一下也行,但不能损躏身体嘛!那么重的享受,别说一个妇女,好小孩都够受!现在弄得大出血,万一牺牲了怎么办?够不够牺牲罪?给宿舍里人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