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故事第十五篇。本篇继续说释尊在教示完“三皈依”之后,然后遣散了鹿野苑的比丘众,让他们都离开鹿野苑去各地进行“传道”。释尊本人也离开鹿野苑,作为一名普通的阿罗汉,前往将军村说法。
在比丘众离开鹿野苑之前,释尊说了一段意义深远的话,当为佛法传播的基本准则,类似于各种宗教团体的“最初的宣言”。
这个“宣言”确定了佛法传播的主体、受众、方法以及告诫、叮嘱等诸多方面的内容,解决了比丘们面对佛法如何传播的困惑,加上前面对比丘的开示以及三皈依的教示,释尊完成了“传道授业解惑”的过程。
其中释尊还叮嘱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让众生都能平和没有阻碍地向佛,求得最高智慧。让我们一起去故事中领悟释尊的叮嘱。
自觉觉他,悲智相应
释尊首先对比丘众说:“比丘们,我摆脱了世俗的束缚,你们也摆脱了世俗的束缚,我们是幸福之人。比丘们,从现在开始,要怜悯世间之人,要多去人间巡走,要为多数人的幸福提供机会。”
这里我们把“佛”的意义拿出来说明一下,可能对释尊这句话更好理解。“佛”字本是梵语音译,因为汉字之中找不到完全等同的一个字。如果有,大概与“圣”相同,但还是有很多的不一样,怕人误解,所以就直接用音译,先是取声“弗”,然后再加上单人旁,表示一个人,就变成“佛”,相当于专门为佛创造了一个新的汉字。
那么“佛”什么含义呢?即自觉、觉他以及成就圆满。首先是自觉,必须是自身觉悟解脱的人;然后是觉他,以无所得的悲智之心,利益一切众生;最后是成就圆满,无上清净,寂静涅槃。这样的三位一体,才是佛。
这样回过头来看释尊说的话,释尊说“我摆脱了世俗的束缚,你们也摆脱了世俗的束缚”,就是自觉的人,这个是前提。没有这个前提,没有彻底觉悟解脱,就容易再次生出世俗的成见和偏见,容易走入世俗的那一套法则中去,从此自误误人,没有幸福可言。
释尊在这个前提下,接着就是“觉他”的叮嘱,要比丘们认识到自觉的不完整性,人间是相依相偎的,不能沉迷于自己的有所得,要将智者的觉悟带给更多的人,让他们也一起觉悟,让他们也一起幸福。经上称这种广大利益众生的心为“悲”心。因为世间还有太多的人没有觉悟没有解脱,因此将这种智慧依照机缘扩散出去,这样就“悲智相应”。
自觉者,阿罗汉之行也;自觉觉他者,菩萨之行也;自觉觉他而又成就圆满者,佛也。
这是释尊传法的一个大前提,必须是悲智相应。无智就不能离障,无悲就不能行走世间。
法如流水,随机益物
释尊在这个前提下接着说:“比丘们,开头是善,中间也是善,结果也是善。你们不仅要讲道理,还要注重表现的方式,教示人们这样一种普遍的清净之法。”
开头、中间、结果都是善,法不在此岸、不在中流、也不在彼岸,传播的过程也是法的表现,不能忽略了传播过程以及方式方法的重要性。这样的法,它就像流水,是能够平和平等地滋润大地的。要注意的就是,要根据环境重视方式方法,水是流动的,法也是流动的,不能生搬硬套,要契理契机地说法,以种种方便开示教示,让人们开悟。
千百亿众生,千百亿道路
释尊最后叮嘱道:“记住,不要两个人走同一条道路。”
这样一句普通的话,有什么用意呢?我们知道,世界上很多的宗教传播都是有很大阻力的,有的甚至还会引发种族争端和战争,宗教的传道方式经常要秘密地或者声势浩大地进行。至今,宗教争端仍是世界上一个复杂的大问题。
但佛法没有,释尊开始就告诫传道者:“不要两个人走同一条路。”因为佛法是缘起的法,世界是缘起的世界,传道是缘起的传道,不同的因缘,就有不同的传道。往广义上说,世间的众生数量,就是传道的道路数量,就是传道的法门数量。
因此,没有必要两个人或三五成群地去传道,那样反而会发生因缘错乱,不利于利益一切众生。
这是由佛法的性质决定的,暂且称为性质。缘生万物,缘起性空,佛法也是,到头来都归结到毕竟空。它是无所得的,是随机益物的,因此不会和世人去争,也不怕世人会和你争,是完全的平和的心态,用如今的话说,是彻底的和平主义。
这样没有“争斗性”的佛法,一个人一条道路,两个人反而是多余的,不契合因缘的。
我们如今用一个全称来赞叹释尊,说:“南无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这和释尊最初说的“不要两个人走同一条道路”有着旨趣相近的意味。千百亿众生,就有千百亿机缘不同的法,说佛陀化身很形象贴切。
“不要两个人走同一条道路。”这样的叮嘱,既是对传法者的叮嘱,更是对学佛者的叮嘱,也是对世间众生的普遍叮嘱。从如今看,有这样广大无边的普适性,佛法因此得以兴盛。
在说“无诤”的文中也说过:不恼众生,也不令众生起烦恼。真正有这样清净的智慧,不以世间为烦恼,也不带给世间烦恼,不与世间争,世间如何能与我争?应该共勉:不要两个人走同一条道路,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依缘而行,才能深契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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