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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甜宠种田文 文风轻松有趣:我家夫人有钱又有颜 太逗了

时间:2023-07-04 04: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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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甜宠种田文 文风轻松有趣:我家夫人有钱又有颜 太逗了

书本信息

书名:我家夫人有钱又有颜

作者:红酒女郎

角色:梁子昂,柳新柔

标签:古代言情、种田重生、甜宠、轻松

推荐指数:五颗星

正文:

是梦,周围漆黑空洞,只依稀瞧着不远处有一道孩童身影。

“娘亲……”

孩童泣音含糊不清,短而急促。

“娘亲……娘亲……”

他哭得极轻,尾音里满是委屈,接二连三地呼唤,直把柳新柔整个心脏都揉成一团。

仿佛是冥冥之中的血缘羁绊,她莫名笃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想靠近,灵魂仿佛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孩子身影渐远,连声音也越发飘渺。

忽然,那孩子着急了起来,“娘亲,跟我来——”

“跟我来——”他又重复了一遍,那软糯糯童声里哭腔明显:“快啊,要来不及了……”

柳新柔莫名地焦灼,她探出了手,还未能触碰到孩子的虚影,脚下骤然踏空,一瞬间天旋地转,一切归于混沌。

再醒来时她仍深陷那个梦境,身下是泛着潮气的柔软大地,耳边却突然炸开一个尖利女声:“还睡?什么时辰了?让你干点活,你倒好躺着偷懒来着!”

这声音刺耳得很,柳新柔不自觉蹙眉望去,刺眼的阳光下依稀能辨出来个少女身形。

影子忽然将将要扬起手来,她下意识蜷缩身子朝旁边一躲,浑身有些使不上劲,勉强才避开那一下。

紧接着什么东西如潮水涌进脑海,柳新柔难受地捂住头,顾不得那女声又刻薄地讲了什么字眼,只来得及分辨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

梁苏儿站在那骂了半天,往常这个懦弱嫂嫂早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又不敢跟她辩驳,最后咽下一肚子苦水,她看着最解气了。

结果今日死猪不怕开水烫,眼下竟敢躲。

感觉自己威严受到挑衅,梁苏儿勃然大怒,拎起篮子砸下去,嘴里仍骂骂咧咧,“让你来采莲子,你倒好,半晌就采这么点儿?梁家养着你,还不如养条狗!”

翠绿的莲子散落一地,柳新柔记起来了,她是来采莲的。

更准确地说是原主,柳新柔,梁家长媳。原主如今怀有身孕七八月,说是长媳,婆婆和小姑子根本看她不入眼,毕竟她是梁家买来的,身份低微,又软弱无能。

这不,昨儿彻夜清理酒楼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又被安排到荷塘采莲,原主昏昏沉沉靠在塘边睡着,八成已经猝死。

待她取而代之,小姑子劈头盖脸又打又骂!

额头袭来钝痛,柳新柔怒火中烧,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睡着就特喵穿越了,一肚子火还没地儿发泄呢!

“下去,干活!今日将这片池塘的莲子采完才准吃饭!”小姑子梁苏儿颐指气使,凶神恶煞的嘴脸,根本不当她是人。

“采。”

柳新柔紧咬银牙扶着篱笆围栏晃晃悠悠地站起,大肚如罗,仿佛驮着个千斤顶。

梁苏儿见状,踌躇得志地扬起了嘴角,面朝荷塘,望着碧叶莲天,冷哼嘲弄,“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成天皮痒找打,我看你啊,就是骨子里的!”

柳新柔眯着眼,愠怒疯长。

梁苏儿话音方落,只感觉背后一道力气推搡,她惊恐万分,却来不及反应,身体往前倾倒,压垮了围栏。

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梁苏儿咕噜一下沉下去又拼命挣扎出水面。

饶是在这时候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柳、柳新柔你竟然敢推我!!”

“等我上去了——我、咕噜……”

上来怎样?继续欺负自己?

柳新柔翻了个白眼,瞧着梁苏儿胡乱薅着荷叶莲藕,好整以暇地坐在乱石上,漫不经意地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你不是很能耐么?来打我啊?”

“我……我不会水性,噗……柳新柔,你……!”

梁苏儿说上两句,便沉下去,挣扎着又扑腾出水面,周而复始,体力递减,不多时,吞了好些水。

“怎么着,我们也是一家人,说句好听的,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柳新柔笑盈盈地,模样生得娇俏,笑起来人畜无害。

“救、救救我,嫂嫂——嫂嫂!”梁苏儿怕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柳新柔这只兔子还有阴狠的一面。

“嗯……嫂子不中听。”柳新柔皱眉,“不如叫声姑奶奶如何?”

她真是得寸进尺!

梁苏儿杀了她的心都有,可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往下拽,她想活下去,无论如何……

“姑……姑奶奶!”这一声,奇耻大辱,梁苏儿几乎咬碎了牙。

“诶,真乖!”柳新柔应着声,捡着地上的竹竿就要递给梁苏儿,只要她拽着杆子,保管拉上岸。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仓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家丁叫喊,“快,救人,二小姐落水了!”

一群人兵荒马乱地把人救起来,架上轿子就要往医馆送,梁苏儿不停地呕着水,翻着白眼瞪着柳新柔,颤巍巍地指着,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柳新柔无辜地耸了耸肩,谁让梁苏儿在她初来乍到之际就送她一顿毒打?

天光和暖,荷花摇曳。

她捡起散落得莲子剥开翠绿外衣,送入口中,莲肉清脆甘甜,带着夏日里独有的莲叶清香,让人回味。

她前世是糕点师,凭着一手出色的甜品技艺以及与常人不同的敏感味蕾在同行中脱颖而出,曾获得世界糕点大赛一等奖。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事业有成的她,居然落到这步田地?

嚼着莲子,垂眼看了眼圆鼓鼓得肚子,懊悔至极,她当时怎么就跟着那道孩子的声音来到这里?

难道真有前世今生这种说法?

想不出个所以然,柳新柔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转身拿了竹篮挑了几个完整的莲蓬放进去,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梁家大宅子位处江南东巷,三进三出得院落,白墙青瓦,门口的大狮子巍然而立,格外气派。

正当她待要踏入,周围哄然涌出一群家丁打扮的人,五大三粗地差点给她架起来。

“你们做什么?!”

柳新柔捡来得莲子又落了一地,一位高髻妇人扶着丫鬟的手缓步而出。

她立于台阶,居高临下地睨着柳新柔,华贵得衣着冷漠的神色,浑身透着说不出得孤傲,“来人,把大娘子给我押到祠堂里去。”

柳新柔认出这便是原主的恶婆婆,索性不做挣扎。

到了祠堂,不待婆婆出声她就寻了块蒲团利落跪下,妇人将要出口的责骂卡在喉咙里,不过很快又横眉竖眼起来:“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柳新柔低眉敛目,端的是一份柔弱顺从样,连声音都学得原主轻轻细细,“儿媳不知。”

妇人瞧她这懦弱样子一时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家女儿,这不还跟以前一样逆来顺受,哪有敢推人下水的样子?

但是人已经跪到祠堂里了,她也不可能说“我误会了你回去吧”,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仗着这儿媳是个软柿子,梁老夫人索性闭着眼开始给她套罪名:

“呵,都说长媳如母,谋害小姑子此等不耻之事都做得出!今日若不管教管教你,外人当道我梁家没有家法了!”

妇人中气十足训斥,柳新柔只作一副柔弱泫然欲泣模样,“婆婆何故诬陷于我?我身子不便,如何能推了那十四苏儿下水?”

她顿了顿,又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却早早起身采了莲子,却被苏儿弄得撒了一地。婆婆也瞧着了,那门前得一地狼藉。”

梁老夫人脸色一僵,柳新柔挎着篮子归来得事众人有目共睹,她深谙苏儿自幼跋扈,定是特意避开人烟教训柳新柔。

不曾想却也成为了她信口胡诌的底气,更没想到柳新柔会在这时候倒打一耙。

梁老夫人看了一眼堂前供奉的列祖列宗牌位,怒火更盛,“你竟还敢信口胡言,大房就是这样管教自己媳妇的么!”

她说着,让家丁请了家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施杖刑,口中仍宣泄不满,“大房废物无能,吃住都在本家,竟还养出你这等白眼狼!”

柳新柔没想到老婆子满口都是她的不是,偏心得紧,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大闹一场好了,谁也别想讨好!

正当她要发作,忽听祠堂外传来响动:“我看今天谁敢动。”

似乎是很久没说话的凝涩男声。

她循声望去,下人们抬着一个男人越过门槛,他瘫软在椅子上,青白得长衫,双腿盖着毯子,青丝冠起,面色白得不像个活人。

他不怒不喜地看向梁老夫人,墨色的眼底空洞,“新柔是我的媳妇,更何况还怀着您的长孙,母亲在这时候请家法,是想要逼死她还是我?”

是原主的相公。

梁老夫人未曾料及会有人通风报信,她可以对出身低微的柳新柔非打即骂,却不能对梁家长子指摘半点,要不然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深吸了口气,她故作镇定,依旧是傲气之色,“是她犯错在先,子昂,你用词如此偏颇,是欲要分家么?”

柳新柔这间隙,已望了原主夫君不下十多次,看似病娇,性子还不赖!

她麻溜地爬起来,站在了梁子昂的椅子后,就着自家夫君的气势反唇相讥,“婆婆如何笃定是儿媳有错在先?了无证据,了无公正,口口声声怨大房白眼狼,既是如此,大房以后不会再吃梁家一粒米,婆婆也好自为之,莫把手伸得太长!”

话语掷地有声,祠堂里好半晌的死寂。

谁能想到这话是从懦弱无能的柳新柔说出来的?

就连梁子昂也是偏头皱眉,深深地扫了柳新柔一眼。

在此之前,她为了能让家中正眼相待,对梁氏言听计从,卑躬屈膝讨好,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若非平素里,她尽心竭力地照顾,今日也不会来此为她撑腰。

只是为何一夕间,她哪来的胆子和梁氏叫板?

“不会再吃一粒米?”梁老夫人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怒反笑,“柳新柔,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柳新柔腰板挺得笔直,颇有大房夫人得派头,吩咐小厮道,“送相公回房!”

梦回院,坐北朝南,琉璃金顶,房翎四角缀着獬豸,回廊的庭院里有假山,翠绿得爬山虎布满了山头。

这院子,倒是与梁家大公子身份相符。

只是屋子内罢,除了一些红木家具,入眼几乎没有像样的值钱东西,哪怕是香炉也只是铜制,样式简约。

梁子昂被家丁搬到了床上,双手压着云水纹的被子,闭目养神,显得山根如滑梯,薄唇似刀刃,面相薄凉又清冷。

柳新柔只是悠悠望了眼,捂着肚子揉了揉,小家伙不安分地在腹中踢了她一下。

这孩子说到底是梁子昂的,成亲当晚,梁夫人就守在门外,原主想要母凭子贵,让大房在梁家站稳脚跟,硬生生在梁子昂骂着“滚出去”时,将残废的夫君给办了!

可惜啊,还没能见着大房意气风发,原主就累卒了。

柳新柔正在感叹,一个婢女端着温好的药碗进来喂药。

“哐当!”

稍不留神,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是刺耳,随后响起男人阴沉沉的声音:“滚出去!”

药汁四溅,烫伤了丫鬟得脚,她闷声不吭,忍着疼痛,麻利地收拾残局。

“滚出去”大约就是梁子昂的口头禅吧!

原主的记忆里男人喜怒无常,尤其厌恶喝药。

柳新柔目视着女婢从身前过,续而将碎碗埋在了院墙处。

沿着院墙的地方,破碎得陶瓷仿佛嵌在泥地里的贝壳,已数不清摔了多少只。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抽出手绢递给婢女阿沁,轻声嘱咐,“小心点。”

或是原主同是身份低微,跟院里婢女关系不差,这埋碎碗的婢女见着她一时竟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柳新柔于心不忍,想说什么,话却哽在喉咙,阿沁肩头颤抖着,低泣的话语伴着愤愤不平:

“都是他们害大少爷变成这样,如今的梁家要不是大少爷哪有今天?”

柳新柔静静听着她说,才知道当初梁家只是在城门口开混沌摊的,男人自幼入宫拜师学艺成了御厨,回江南后开了如今的醉烟居,乃江南最高档的酒楼。

梁子昂非梁老夫人亲生,并且她膝下有一幼子还有个梁苏儿,年岁见长,正逢一年前梁子昂遭烈马踩踏半身不遂,梁老夫人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让幼子涉及账务。

梁家如今成了江南大门大户,功臣却凄凉如斯。

连女婢都怀疑其中猫腻,何况旁人,可是偏偏,梁老夫人待梁子昂如初,补药不间断,大房仍住在梁府景致最佳的梦回苑,外人传不得闲话。

至此,柳新柔算是明白,原主为何备受欺凌。

若要冷待大房,必然是有个由头的,逼着原主跳脚,哪怕往后冷待大房,也算事出有因。

她方才大放厥词要自力更生,反而是着了梁老夫人的道!

难怪那老婆子,就这么放任她带梁子昂离开,

柳新柔暗恨那老婆子如意算盘打得妙,当下舒开眉心,拍了拍阿沁的肩,“我入门晚,也未曾听相公讲过这些,却有些好奇这酒楼到底有哪些招牌菜。”

阿沁抽泣了两下,揪了片桂花树的叶子洗了鼻涕,这才红着眼眶道,“夫人你可算问对人了。”

她掰着手指数着“翡翠猪蹄”、“青笋炖河鸭”、“玉酿莲子糕”……

滔滔不绝地数过菜名,眼角爬上一丝得意,“这些都是大少爷的拿手绝活,当今御膳不过如此……”

行里有句话说的好啊,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柳新柔往屋子里望了眼,再看自己的肚子,穿越既已成事实,不是该怨天尤人,而是要想着改变现状。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阿沁。”她凝着秀眉,一本正色道,“你能不能买回些面粉来。”

“夫人饿了么?”阿沁不解。

“你去买就是。”

柳新柔周身摸索,就掏出了一锭碎银子,“还有,鸡蛋十颗,砂糖少许,记住了。”

阿沁去而又返,大汗淋漓地扛着面粉,提着鸡蛋,柳新柔便取了木盆,在木盆之上蒙着一张纱布,细筛。

面粉和水的比例早就烂熟于心,参进几颗鸡蛋,这个年代没有发酵粉,趁着天黑前,利用阳光热温发酵效果相同。

面团摔摔打打间,院子口间忽然传来声音,抬头便看见梁苏儿拎着个什么东西进来,眼神嘲讽。

柳新柔往面团上一拍,歪头一笑,气势上毫不示弱:“哟,清醒了?”

这话显然勾起了梁苏儿并不美好的回忆,她神色一瞬扭曲,却又强捺下来,“你也就嘴皮子利索了,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

她拿出一份契书来,上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分家文书”。

柳新柔没理她得意的语气,擦了擦手接过来,扫了一眼契书,什么分家文书,里面赤子分明写着:长媳扬言不再吃梁家一粒米,梦回院归大方所有,醉烟居与之无干。

她真想撕了这协议,霸占梁子昂的心血还理所当然!黑吃黑吃得明目张胆!

柳新柔沉住气,话是她说出口的,梁老夫人这么迫不及待地分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那个软包子柳新柔已经在他们的欺压下死了,现在的柳新柔怕谁啊!

“此事就不必叨扰相公了。”她自作主张签字画押,文书甩梁苏儿怀里,“走!”

说完,她手背蹭了蹭额角得汗水,复又蹲下身揉面。

她的爽快梁苏儿颇为讶异,但见她额角的粉白,再看盆里的面团,禁不住讥诮,“长媳自己动手做吃食么?只是吃点面不寒酸么?”

柳新柔一拳捣在面团上,砸出个坑来,也不抬头,只是沉声道,“你可以试试这和面的劲道够不够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梁苏儿蓦然背脊骨泛起一阵凉意,她没忘,柳新柔疯了,狠起来保不齐真要揍她一顿!

抖了抖手里的文书,梁苏儿往后退走,直到院门口,才壮着胆子嘲笑道,“柳新柔,你尽管逞口舌之快,等到饥不择食沿街乞讨的那天,你跪下来叫我声姑奶奶,我或许会菩萨心肠赏你口饭吃!”

柳新柔瞥了眼,满不在意,继续手里的动作,还不知道是谁在逞口舌之快呢!

入夜,柳新柔将手中的面盆放到了温暖的地方发酵,一切安顿好,已经哈欠连连,困意沉沉。

她撑着孕肚本就容易倦怠,当下做完手里的事,连原主本该每日入夜后,回正房为夫君揉腿按摩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径直去了偏房,难得早睡。

正房。

梁子昂等了许久,却见不到熟悉的身影,他沉声叫了阿沁,“什么时辰了?”

阿沁正忙着柳新柔吩咐自己的活计,闻言,连忙站起来恭敬的回答,“大少爷,已经亥正了。”

“柳氏呢?”

他的声音里多了不悦。

这女人往常都是戌时三刻来伺候自己入睡的,怎么,和梁府划清界限,她就要造反?

男人脸色沉沉,阿沁走进来回话,一看他阴沉面色,吓了一咯噔,“大,大少爷,少夫人已经睡了……”

“她睡了?”梁子昂一脸果真如此的神色。

“呵——”

阿沁看不下去,小声的解释了一句,“少夫人方才揉面揉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作甚,只是亲自动手,都没让奴婢帮忙,或许是疲惫过甚,早早歇息下了,奴婢这就去叫她起来。”

“不必。”

男人眉头一拧,不再言语。

次日清晨。

梁子昂伴着烟火味醒来,透过半掩的窗棂看向外面,柳新柔正抱着许多面团,小心翼翼地放进蒸笼里,奇怪的是,蒸笼下没有水,只有火。

耳边隐约能分辨出她的自言自语,“这面发的真是好,烤出来的蛋糕,一定不错。”

蛋糕是甚?

梁子昂坐在厅堂的太师椅,如玉的手捧着茶盏,揭开盖碗拂着茶面的嫩芽,余光不由地往柳新柔的方向瞟去。

柳新柔一瞧,那太师椅钳着四个木质轱辘,下人推着可以随意挪动。

这算是低配版的轮椅吧?

柳新柔也只是稍稍望一眼,也不多说,拿了把蒲扇坐在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蒸笼悬空,不间断地要加一些木材,烤起来费劲耗时,这也没办法,烤炉不是做不来,只不过,需要花不少的银两,大房能拿出个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蒸笼里香气漫出,阿沁拄着扫把在一旁好半晌了,探着脑袋观望,此刻抽着鼻尖,贪婪地吸着空气中的味道,“夫人,好甜……”

甜是分子无孔不入。

看了眼阿沁陶醉的神情,柳新柔成就感爆棚,找了张布子捏着蒸笼揭开来,瞬间烟雾腾腾,香气愈发地浓郁了。

所有的面团都蓬发,一颗颗饱满松软。

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成功!

“夫人,这……这是什么?为什么从未见过?”

阿沁这般问,屋子里的男子竖起了耳朵,新添的茶水过烫,凑到唇边。

“嘶。”

男子倒抽一口凉气,再看窗外,女子撕开面团的一角塞在阿沁嘴里,“尝尝蛋糕的味道怎么样?”

阿沁只感觉入口软绵绵的,仿佛飘进嘴里的是云朵,与传统的糕点不同,不仅松软,且甜而不腻。

阿沁咀嚼得很慢,很慢,恨不得这满嘴的香甜能永永远远持久下去……

“好吃吧?这个给你,跟我走。”柳新柔将这一枚小蛋糕给了阿沁,这就收拾着把其他的小蛋糕放在案子上。

案子挺大,长有两尺,宽一尺余,她瘦弱的身板抱在怀里,丝毫不嫌沉。

阿沁咬着小蛋糕,沉醉其间,再抬眼,自家夫人已经出了院子,急匆匆提着裙摆碎步撵出了无影脚,“夫人,等等奴婢!”

两人不见踪影,男子“咚”地一声搁下了茶盏,皱眉,蛋糕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真有那般美味?说到底,柳新柔是去哪学了技艺?

醉烟居,屹立在江南柳荫河岸,琼花两岸繁复生长,三层的楼阁,“醉烟居”三字的匾额自己龙飞凤舞,门口更是人头攒动,门庭若市。

听闻醉烟居自梁子昂下岗后生意已大不如前,现下看来,还是火爆得紧。

念及老夫人那般霸道,小姑子颐指气使,柳新柔就势蹲在了醉烟居门外放下案子,坐在了石阶上。

“夫人,这是要送进去么?”阿沁着手就要抬起长案,按照柳新柔以往的尿性,发明了新鲜美食,那定是要献给老夫人讨巧的。

她的手将将碰到长案,就被柳新柔猛力拍开,“我吃饱撑着,给那老妖婆送专利,这以后将是我们糊口的营生。”

专利是什么?

阿沁云里雾里,喘上一口气,这就吆喝起来,“蛋糕,蛋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蛋糕?

这可是个新名词。

“蛋糕,蛋糕……”

她声色清脆,又恰恰在醉烟居门口,不少人频频侧目,终是有醉烟居熟客认出她来,“哟,这不是梁少夫人么?怎么卖起馒头来了?”

看样子,原主虽然给老夫人当狗腿子,还混了个脸熟。

客人上门,虽然语气里夹着些许的嘲讽,柳新柔不怒反笑,挑起一枚小蛋糕来,“公子不如尝尝看,此馒头非彼馒头,权当奴家请了。”

话语间,她已经言笑晏晏地将小蛋糕送到了中年男子跟前。

醉烟居门口,不好拂了梁家面,男子迟疑了少许接过,冷哼地压着两枚铜板在案,“爷不缺你这点银两。”

柳新柔诧异的同时喜出望外,还不等男子压着铜板的手脱离,忙补充道,“客观,此物五个铜板,您既是要给,就给个全数罢!”

“五个铜板?怎么不去抢?”

“是啊!不过就是个碱面馒头,我看梁家人果真是嗜钱如命!”

周遭的观客闻言訾议四起,中年男子着的是上好的苏绣锦衣,五个铜板于他无关痛痒,当下捏着“发黄的馒头”倒有些进退两难了。

“都是街坊领居,平素里照拂我梁家生意,但凡想要品尝的,奴家愿意相送……”

柳新柔不疾不徐地笑说,越是兜里有两个的人,越是在乎脸面,再者,她并不介意人手一只小蛋糕,哪怕不赚钱,至少能起到个宣传作用。

“不必。”中年男子紧咬牙关,硬着头皮又添了三枚铜板,五个崭新色泽的铜板依次在案子上列开。

这梁家真当是江南无人,哄抬物价!

他黑沉着面容,咬了一口,眼角明显地抽了抽,连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些。

不少人死死盯着他,他却紧捏着小蛋糕,转瞬掷在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难以下咽!”

小蛋糕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柳新柔脚边,世界,安静了。

江南人嗜糖,尤其最爱那种清淡的香甜,怎么会这样?

哄闹嘲笑此起彼伏,男子拂袖而去,阿沁见柳新柔面色惨白,焦灼地捧着小蛋糕相送,“你们尝尝呀,很好吃的,尝尝……”

没有人搭理阿沁,五个铜板可买一壶酒,在这些人看来,柳新柔就是借着梁家的光招摇撞骗!

难道她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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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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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墨隐2023-10-19 07:53墨隐[江苏省网友]103.249.131.23
    这个古言甜宠种田文真是太有趣了,我家夫人有钱又有颜,太逗了!
    顶0踩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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