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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想聊聊诗,这是一种“癖”。
题目本来想用“余秀华,像男人那样去战斗”,可是总觉得不厚道,虽然用这个题目的话,绝对不是“标题党”。
因为余秀华诗中“脏话”,让我想起了杨黎、乌青代表的“废话”诗人、“下半身”写作者。在他们的一些诗中充满了“性”与欲望,余诗同他们的诗相比,小巫都算不上。
男人可以写DP,女人用个“睡”,结果就引来了多少口诛笔伐!
所以我坏坏地想,把对余秀华的子弹引到那些男诗人身上去多好,毕竟,男人更能战斗!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韩东提出“诗到语言为止”,认为不用意象、意境也可以写诗。
杨黎走的可能更远,他说诗就是“废话”(大意),他可以放弃抒情,甚至放弃语感。
韩东早期的一首诗(节选):
你见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然后见到它/就是这样……
(韩东《你见过大海》)
再举一个杨黎早期的诗:
我们站在河边上大声地喊河对面的人不知他听见没有只知道他没有回头他正从河边往远处走远到我们再大声他也不能听见我们在喊
(杨黎《大声》)
在这两首诗中不仅意象和意境缺席,连惯常的抒情也缺席了——杨黎甚至在他的一首诗说“我为我的抒情而不好意思”。
如果我们拿惯常评价诗歌的标准去评价的话,真的是“一说就错”。
这种诗歌实验,不仅在当年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到现在还余绪未平,一首诗出来,时不时地会跳出几拨人来干仗。
近年来比较出名的“仗”有韩寒与乌青的论战,“梨花体”论争等——很出名的,出名到在网上一搜还有。
对于论战中的口语化的问题按下不提,悦华认为诗歌可以不用意象说话还是有道理的。
首先,中国古典诗歌有通过意象来营造意境的传统,但也不乏意象缺席的作品。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用落木与长江营造一种空阔苍凉的意境,借以象征诗人内心的孤独、忧患。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虚写一片晦暗、冷清之境,借以表达作者离别之痛。
这都是意象与意境在起作用。
其次,也有直接抒情、议论的作品。
古老的《箜篌引》: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这里只有语气,从中读出恳求、遗憾、伤心、无奈!
——读这首诗甚至让我想,杨黎的《大声》是不是出自《箜篌引》。
还有苏轼的《琴诗》: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这首诗充满了理趣与禅意,意不在造境,我们当然也不可能从中找意境。
回过头来再看韩东、杨黎的两首诗,是不是觉得并不像他们的理论那样“唬人”。
里面有意义在,甚至有禅意在。
所以,悦华弱弱地敲下黑板,读诗,读诗!
别管人家干什么仗,有意象的咱品意象,有语感的咱也用语感。
看不惯的不看,觉得好的也不必被某些人的意见左右。
余秀华、赵丽华、韩东、杨黎的好多诗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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