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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壕吏》是诗圣杜甫的写实作品,其实是一片记叙文,以短小精悍的词句,写出了“有吏夜捉人”的一幅场景,直击当时战乱年代的社会黑暗与民众疾苦。虽然表达的感情看似并不丰富,但是却胜在用事实说话。
《石壕吏》唐代:杜甫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石壕吏》解读
《石壕吏》全诗没有一个典故和一个生僻字眼,更像一首白话诗,全诗意义和用心也很确切,诗人以一个无言的旁观者的角度,描述了当时发生的场景。
杜甫终生遵行儒道,并且敢于仗义执言,甚至还敢于知其不可而言之。他任左拾遗时,曾极谏肃宗罢免宰相房之不公,为此几遭横祸。
杜甫晚年“漂泊西南天地间”时,早已手无寸权,然而还劝做官的朋友说:“公若登台辅,临危莫爱身。”(《奉送严公入朝十韵》)可见,自云“时危报明主”(《江上》),“济时敢爱死?”(《岁暮》)实在是他终生一贯的思想。
从杜甫表现出来的人格来看,遇到“有吏夜捉人”时,他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何况此时他又身处异乡,且在兵荒马乱之中,几与流民无异,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吏们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诗人的立场和主观感情并没有在诗中突出表现,采取了让事实、让形象去说理去达情,起到了更加生动更有力量的效果,这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诗人遇见这样的事儿,没有去替老妇抗争,因为抗争并没有用;但是诗人却绝非“冷眼旁观”,而实在是“热心旁听”,并且是义愤填膺地写成了此诗,明显而强烈地表现了诗人心中的爱与憎。
结语:
站在杜甫的角度思考,感觉诗人的立场并没有错。这首诗虽然只是一首记叙故事的作品,又何尝不是为民呼吁、替民请命,只是老杜并未直抒胸臆,而是用事实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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