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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书页随指尖翻过，掩卷而思。牌坊下的秘密化为乡村孩子解冻的心灵；莫高窟的低泣伴随流失文物无限的愤懑；宁古塔的荒凉携夹至亲好友真挚的情感。困顿之境中，总有一些人，显现出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敬佩。
愚昧的乡村因那些挣脱封建束缚、无私奉献的女教师而走向开明。《牌坊》中钳制思想的贞节牌坊最终还是化为了学校前的石门。女教师们放弃城中优越生活，怀着满腔热血扎根乡村支教，她们是支教的剪影，是无私的化身。在村民的帮助下，尼姑庵改建成学校，她们奉献着自己的光和热，改变了一批批农村孩子的命运。
女教师翻山越岭，不辞辛劳迎来第一位女学生……更多的女孩走进学校，获得了就学机会。她们再不必永困于群山之中，从小学着纺纱、采桑、洗衣、带领弟弟——庸碌一生而空余对外界和知识的向往。大山的贫苦生活与恶劣条件吞噬不了她们的决心，封建牌坊终将倒塌，换来美好自由。
与此相比，敦煌莫高窟就显得不那么幸运。它是中华文明的瑰宝，却被可恨的劫掠者大肆破坏，最终分崩离析。“莫高窟被那些文物拉得很长很长，几乎环绕了整个地球”余秋雨如是说道。莫高窟文物流落他乡，再想完整找回它们就成了天方夜谭，这多么令人心痛，同时又倍感无力。
《道士塔》一文中我们可以看到王圆箓的身影，一个道士，莫高窟的“主人”。对他，我是憎恶、愤怒的。一件件国宝尽数由他流转至外，竟还是半卖半送给外国人！即使文物流失不能全怪他，但他无可避免地成为众矢之的，他在迟疑、含糊中竟也认同了一场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买卖”，他为了极少的钱而出卖了中华文明长达好几个世纪的大量文物！
此前他还找来一些很不高明的当地工匠，先用草刷蘸上石灰把精美的古代壁画刷去，再抡起铁锤将塑像砸毁，又打通石窟！这段历史让人痛心疾首，莫高窟在恸哭！好在还有人清醒着，一个名为陈万里的知识分子和几十个当地村民力挽狂澜，阻止了一群企图对莫高窟大动手脚的美国人的计划，让人稍感安慰。可莫高窟终究不是原先的莫高窟了，它已千疮百孔！
莫高窟曾辉煌一时，无数僧人在此修行，衍生出绚烂文明，相对而言，宁古塔则显荒凉沉寂。
宁古塔是一处流放地，位于今黑龙江省宁安市。曾有无数朝廷大案以它为句点，流放之人多有去无回。而在这蛮荒之地也滋生出了动人事迹。
康熙年间顾贞观之友吴兆骞被罚流放，顾贞观忧其年老，想尽办法要赎老友回来，费了一番苦功夫。他求纳兰容若，拿出他因思念被清政府流放边疆的老友吴兆骞而写下的《金缕曲》，纳兰一读完就声泪俱下，被其真情所感，同意帮忙。经多方努力，吴兆骞被赎回。顾贞观与吴兆骞的真挚友情正是《宁古塔》一文最动人之处。
女教师们、陈万里及众村民、顾贞观，他们的形象跃然纸上，他们是民族文化的代表，是他们于苦难中、逆境前创造出这样的美好品质，或许这便是“文化苦旅”中的一层含义。他们如同泥泞中绽放的繁花，散发迷人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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